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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麓词心录:白云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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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8章 绘衣寻韵(第1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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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云麓词心录》第一百零八章:绘衣寻韵
    一、彩信惊破砚池秋
    十月的阳光斜斜切过书案,煜明的狼毫悬在&0t;松风入砚香&0t;的尾字上,忽然被手机震动惊得微颤。点开云老来的彩信,画面里先跳出一片流动的青绿——那是件素缎长裙,裙裾上绣着连绵的山脉、缥缈的云岚,溪涧从腰间蜿蜒至裙摆,竟似有波光在丝线间流转。
    &0t;贤弟可识得此中妙处?&0t;附言里的句号带着老人特有的俏皮。煜明凑近屏幕,看见裙角处绣着几株劲松,针叶用金线勾勒,在光影里泛着细芒,正是云老家后院那棵百年古松的模样。再往下翻,三七绝跃入眼帘,《画中灵韵》里的&0t;画里佳人韵若诗,山川织就绮罗衣&0t;让他心口微暖,仿佛看见云老戴着老花镜,在台灯下一笔一划推敲诗句的模样。
    &0t;这哪里是衣裳,分明是把entire山河穿在了身上。&0t;煜明轻笑,指尖划过&0t;眸含远意融天地&0t;一句。记得去年春日,他陪云老登五指山,老人站在山巅指着云海:&0t;你看这云雾漫过峰峦,像不像美人眼波流转?&0t;彼时云老的灰布长衫被风吹得鼓胀,他忽然想起古人&0t;振衣千仞冈&0t;的诗句,便掏出手机拍下老人的剪影,不想今日竟化作了绣线间的云影。
    二、溪山旧影入新裁
    第二《山川丽影》让煜明的思绪飘向三年前的秋日。云老带着他去探访深山古寺,途经一处峡谷时,暮色正浓,晚霞将老人的白染成金红。&0t;风拂青丝映落霞&0t;,他轻声吟诵,想起当时云老忽然驻足,指着对岸被夕阳浸透的枫林:&0t;贤弟看那树影婆娑,可比作&039;披氅绘融林野秀&039;?&0t;
    那时他们都没有带纸,云老便用枯枝在沙地上写下这句,溪水在旁潺潺流过,将&0t;秀&0t;字最后一笔拖成蜿蜒的细线。如今看着诗里的&0t;溪边草色添秋韵&0t;,煜明仿佛又听见那夜古寺的钟声,看见云老在禅房里就着烛火修改诗句,僧人的茶盏在案头腾起白雾,将&0t;谷畔松声伴岁华&0t;的墨痕熏得朦胧。
    最妙的是《溪边佳人》里的&0t;彩袂似融山水秀&0t;。煜明记得云老曾说过:&0t;真正的诗意,不在笔尖,而在天地万物的褶皱里。&0t;去年他寄给老人一幅溪边写生,画中女子的衣袖被风吹起,恰好掠过水面的倒影。云老收到后立刻打来电话:&0t;贤弟这一笔,竟让山水有了灵动感,好似衣袖能兜住整个溪谷的风!&0t;此刻看着绣衣上流动的山水,他忽然明白,云老正是将这种&0t;灵动感&0t;化作了银针彩线,让静止的绸缎有了风的轨迹、云的性情。
    三、针锋诗骨两相宜
    周末的视频通话里,云老的书房背景换成了绣绷。老人戴着放大镜,指尖捏着银线,正在裙摆处绣最后一丛竹影:&0t;贤弟你瞧,这&039;风拂清姿添雅趣&039;的&039;拂&039;字,我琢磨了三日,最后决定用掺针来表现风的弧度。&0t;
    屏幕里的银针上下翻飞,煜明忽然想起五年前,云老教他写瘦金体时的场景:&0t;中锋要稳,侧锋要灵,就像山间的流水,既要有定力,又要有变通。&0t;此刻看着老人将书法的笔意融入刺绣,他忽然领悟,诗词、绘画、刺绣,原都是同一种心源的流淌。
    &0t;这衣上的云岭湖光,可有出处?&0t;煜明指着裙腰处的留白问。云老放下绣绷,从身后取出一幅画卷展开:&0t;正是你前年寄来的《海天初霁图》,我将画中的云气拆成了十二种针法,你看这&039;云岭湖光衣上韵&039;,每一针都是你笔下的皴法。&0t;
    画面里,煜明熟悉的水墨云纹化作了缎面上的&0t;铺针&0t;,浓淡变化间竟比宣纸更显层次。他忽然想起云老常说的&0t;艺术本无界限,唯有真心可通天地&0t;,此刻看着跨越媒介的心意相通,终于明白为何老人总说&0t;心醉神驰梦幻齐&0t;——当创作者的心神与天地万物共鸣,无论用笔墨还是针线,都能织就穿透人心的韵致。
    四、尺素遥传山水情
    霜降那日,煜明收到一个绣着松纹的锦盒。打开时,一件月白长衫跃然眼前,衣襟上用淡绿丝线绣着远山轮廓,袖底则藏着细密的溪涧纹路,举手投足间,竟似有山水在袖口流淌。
    盒底压着云老的信笺,字迹力透纸背:&0t;贤弟常言&039;山水乃天地之诗&039;,愚兄便试着将诗缝进衣褶。袖底溪涧用的是你教我的&039;破墨法&039;,远山上的苔点则偷师你的&039;米点皴&039;,望贤弟莫笑老叟班门弄斧。&0t;
    抚摸着袖底若隐若现的银线——那是云老特意用银丝绣的溪中碎石,煜明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合作诗词的场景。那是个雨夜,云老在微信里了句&0t;雨打芭蕉碎玉声&0t;,他看着窗外被风雨撼动的竹影,顺口接了&0t;风揉竹骨乱琴纹&0t;。两人就这样隔着屏幕联句,直到破晓时分,竟凑成了一《雨夜联吟》,后来被云老用工整的小楷抄在扇面上,寄来作为生辰礼。
    此刻穿着这件&0t;山水长衫&0t;,煜明忽然觉得,那些在微信里推敲的平仄、在书信中寄送的画稿、在视频里争论的技法,早已化作了衣上的针脚,细密地缝进了彼此的生命里。就像云老在《山川丽影》里写的&0t;此际悠然心自醉&0t;,真正的知己之交,何尝不是将对方的灵魂纹路,绣进了自己的生命锦缎?
    五、心有灵犀绣作桥
    冬至前夜,煜明在书房里铺开澄心堂纸,决定为云老的绣衣和诗。窗外飘着细雪,案头的古松盆景覆着薄白,他望着袖口露出的溪涧银丝,笔尖落下时,竟有了画境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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